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

和可持续振兴

林木西      王 聪

2023 年 7 月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四川、黑龙江、浙江、广西等地考察调研时，提出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习近平总书记在东北提出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正式见诸报道有两次：一是 2023年 9月 7日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主持召开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时强调，“积极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进制造、电子信息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积极培育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二是 2023 年 9 月 8 日在听取黑龙江省委和省政府工作汇报时进一步指出，“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习近平总书记在东北的两次重要讲话，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的高度重视，为以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推进东北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指明了前进方向。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明确提出“新质生产力”概念，也为我国推动高质量发展、加快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战略目标提供了重要指引。

习近平总书记在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上强调，“新时代新征程推动东北全面振兴，要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关于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实现新突破的部署，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牢牢把握东北在维护国家‘五大安全’中的重要使命，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和构建新发展格局这个战略任务，统筹发展和安全，坚持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相结合，坚持锻长板、补短板相结合，坚持加大支持力度和激发内生动力相结合，咬定目标不放松，敢闯敢干加实干，努力走出一条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的新路子，奋力谱写东北全面振兴新篇章”。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强调，“要牢牢把握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战略定位，抓住推动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落实好党中央关于推动东北全面振兴的决策部署”。本文从新时代新征程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实现新突破的角度，谈谈关于东北高质量发展和可持续振兴的几点体会。

东北地区承担着维护国家“五大安全”的重要使命。东北地区是我国重要的工农业基地，维护国家国防安全、粮食安全、生态安全、能源安全、产业安全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先后 10次赴东北考察调研、3次召开东北振兴座谈会，多次对东北振兴作出系列重要讲话和指示批示，充分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东北振兴的高度重视和殷切希望。东北振兴是国家的一个重大战略，主要体现在：一是不断赋予东北振兴新含义。2013 年 8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辽宁考察时强调，“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是国家既定战略，要总结经验、完善政策，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2015 年 7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吉林调研时强调，“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要一以贯之抓，同时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要在新形势下、新起点上开始新征程”。2016 年 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时强调，“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是国家的一个重大战略。老工业基地要抢抓机遇、奋发有为，贯彻新发展理念，深化改革开放，优化发展环境，激发创新活力，扬长避短、扬长克短、扬长补短，闯出一条新形势下老工业基地振兴发展新路”。2018年 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强调，“东北地区是我国重要的工业和农业基地，维护国家国防安全、粮食安全、生态安全、能源安全、产业安全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关乎国家发展大局。新时代东北振兴，是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要从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角度去把握，瞄准方向、保持定力，扬长避短、发挥优势，一以贯之、久久为功，撸起袖子加油干，重塑环境、重振雄风，形成对国家重大战略的坚强支撑”。二是东北振兴不断应对新挑战、回答新问题。老工业基地振兴是一道世界性难题。东北老工业基地改造与振兴经历了“前十年”和“新十年”两个阶段，现已进入“第三个十年”发展阶段。为了应对 2013—2014 年东北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新的困难，党中央、国务院及时采取了一系列政策举措。2015年 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长春主持召开部分省区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时强调，“无论从东北地区来看，还是从全国发展来看，实现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都具有重要意义。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已到了滚石上山、爬坡过坎的关键阶段，国家要加大支持力度，东北地区要增强内生发展活力和动力，精准发力，扎实工作，加快老工业基地振兴发展”，“目前东北地区发展遇到新的困难和挑战，其中有全国‘三期叠加’等共性方面的原因，也有东北地区产业结构、体制机制等个性方面的原因”，“着

力完善体制机制、着力推进结构调整、着力鼓励创新创业、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的要求”。2023 年 9 月，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从“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的高度为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指明了奋斗目标。三是东北振兴不断取得新进展新成效。2015 年 7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部分省区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上指出，“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 10 多年来，中央采取了一系列支持、帮助、推动东北地区发展的专门措施，各级各有关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促使东北老工业基地经济社会发展迈上新台阶。实践证明，党中央作出的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重大决策是正确的，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的前景是广阔的”。2022 年8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辽宁考察时强调，“党中央高度重视东北振兴。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实施深入推进东北振兴战略，我们对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充满信心、也充满期待”。2023 年 9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上强调，“2018年 9月在沈阳召开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以来，东北三省及内蒙古在推动东北振兴方面取得新进展新成效，国家粮食安全‘压舱石’作用进一步夯实，产业安全基础不断巩固，能源安全保障作用不断强化，生态安全屏障不断筑牢，国防安全保障能力稳步提升，改革开放呈现新气象”，“相信在强国建设、民族复兴新征程中，东北一定能够重振雄风、再创佳绩”。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高度重视、亲切关怀和直接指导下，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取得了重要进展，东北在维护国家“五大安全”的重要使命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在牢牢把握东北在维护国家“五大安全”重要使命的过程中，在习近平总书记亲自部署和指导下，东北地区在全面振兴过程中大胆进行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的“东北实践”。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加快东北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在东北考察时两次提到“新质生产力”的概念。这既是对马克思生产力理论的创新发展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重大贡献，也是在对东北振兴进行深度思考、不断实践的基础上，有针对性提出的东北全面振兴之路、高质量发展之路、可持续振兴之路。不仅对于东北，而且对于全国老工业基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在东北振兴的每一个关键时刻和特殊关头，习近平总书记总是及时赶赴东北考察调研，亲自指导东北地区增强发展新动能的实践，从而为新质生产力理论的提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主要有：一是东北转型发展的核心是创新，既包括技术创新也包括体制机制创新。2013 年 8 月，他在辽宁考察时强调，“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增强工业核心竞争力，形成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制造业并驾齐驱、现代服务业和传统服务业相互促进、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的产业发展新格局，为全面振兴老工业基地增添原动力”，“老工业基地很多企业浴火重生的实践说明，无论是区域、产业还是企业，要想创造优势、化危为机，必须敢打市场牌、敢打改革牌、敢打创新牌。要抓住新一轮世界科技革命带来的战略机遇，发挥企业主体作用，支持和引导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不断增强企业创新动力、创新活力、创新实力”。2015 年 7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部分省区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上强调，“要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把推动发展的着力点更多放在创新上，发挥创新对拉动发展的乘数效应”，“抓创新就是抓发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加快形成以创新为主要引领和支撑的经济体系和发展模式”。2018年 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强调，“以优化营商环境为基础，全面深化改革”，“以培育壮大新动能为重点，激发创新驱动内生动力。要依靠创新把实体经济做实、做强、做优”。2023年，他进一步强调，“推动东北全面振兴，根基在实体经济，关键在科技创新，方向是产业升级”，“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二是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2015 年 7 月，他在吉林调研时强调，“创新是企业的动力之源，质量是企业的立身之本，管理是企业的生存之基，必须抓好创新、质量、管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始终掌握主动”，“要大力推进创新驱动发展，下好创新这步先手棋，激发调动全社会创新创业活力，加快形成以创新为主要引领和支撑的经济体系”。他在部分省区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上强调，“东北地区工业结构比较单一，传统产品占大头，‘原’字号‘初’ 字号产品居多，这种状况改变得越快越主动。结构优化要多措并举，‘加减乘除’一起做”。2016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强调，“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必须着力构建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要着力优化产业结构，改造升级‘老字号’，深度开发‘原字号’，培育壮大‘新字号’”，“要加强创新能力建设，强化创新链和产业链、创新链和服务链、创新链和资金链对接，把振兴发展的基点放在创新上”。2023 年，他进一步强调，“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加快构建具有东北特色优势的现代化产业体系”，“要牢牢扭住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在巩固存量、拓展增量、延伸产业链、提高附加值上下功夫。加快传统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改造，推动产业链向上下游延伸，形成较为完善的产业链和产业集群”。三是着力推进发展方式创新。2018年 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强调“，更好支持生态建设和粮食生产，巩固提升绿色发展优势”。2022年 8月，他在辽宁考察时强调，“良好生态环境是东北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宝贵资源，也是振兴东北的一个优势。要把绿色发展理念贯穿到生态保护、环境建设、生产制造、城市发展、人民生活等各个方面，加快建设美丽中国”。2023年 9月，他在黑龙江考察时强调，“把发展农业科技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统筹推进科技农业、绿色农业、质量农业、品牌农业”，“要大力发展特色文化旅游。把发展冰雪经济作为新增长点，推动冰雪运动、冰雪文化、冰雪装备、冰雪旅游全产业链发展。守护好森林、江河、湖泊、湿地、冰雪等原生态风貌”。四是扎实推进体制机制创新。根据东北的实际情况，习近平总书记有针对性地提出“坚决破除体制机制障碍，形成一个同市场完全对接、充满内在活力的体制机制，是推动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的治本之策”，“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完善企业治理模式和经营机制，真正确立企业市场主体地位，增强企业内在活力、市场竞争力、发展引领力”。“国有企业是推进现代化、保障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要坚持国有企业在国家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不动摇，坚持把国有企业搞好、把国有企业做大做强做优不动摇”。“东北地区国有经济比重较高，要以改革为突破口，加快国有企业改革，让老企业焕发新活力”。2023 年，他进一步强调，“继续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实施国有企业振兴专项行动，提高国有企业核心竞争力，推动国有资本向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集中，强化战略支撑作用。创新央地合作模式，促进央地融合发展，更好带动地方经济发展。支持、鼓励、引导民营经济健康发展，实施更多面向中小企业的普惠性政策，形成多种所有制企业共同发展的良好局面”。在深化改革的同时，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建设开放合作高地”，“要构筑我国向北开放新高地。更好统筹贸易、投资、通道和平台建设，在市场准入、要素流动、制度型开放等方面大胆探索、先行先试，形成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

正是在上述重要讲话和重要指示批示精神的指引下，东北地区在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方面大胆实践、勇于创新，不断总结经验、提高认识，分析存在的突出矛盾和问题，研究采取应对举措，在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方面不断取得新进展新突破，奋力谱写东北全面振兴新篇章。

发展新质生产力是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党的二十大强调，“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构建新发展格局，必须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主旋律，是新时代的硬道理。从坚持新发展理念的角度看，高质量发展是“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发展”。

2018 年 9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就深入推进东北振兴提出 6 个方面的要求：一是改革发展，“以优化营商环境为基础，全面深化改革”；二是创新发展，“以培育壮大新动能为重点，激发创新驱动内生动力”；三是协调发展，“科学统筹精准施策，构建协调发展新格局”；四是绿色发展，“更好支持生态建设和粮食生产，巩固提升绿色发展优势”；五是开放发展，“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建设开放合作高地”；六是共享发展，“更加关注补齐民生领域短板，让人民群众共享东北振兴成果”。上述六大任务体现了“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的深刻内涵。

坚持新发展理念是关系我国发展全局的一场深刻改革，新时代新征程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必须牢固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主要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以创新发展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创新发展注重的是解决发展动力问题”。科技创新是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求，自主创新是东北振兴的“牛鼻子”。培育壮大新动能、激发创新驱动内生动力，是东北全面振兴的根本出路，是实现经济发展方向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由规模数量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破除长期以来困扰东北经济发展关键问题的着力点，是助推东北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从创新驱动要素、创新驱动过程和创新驱动环境三个维度构建的区域创新驱动力指标体系分析东北三省 2013—2019 年创新驱动水平，发现东北地区与全国平均水平存在较大差距，有进一步提高的发展空间。其中，辽宁、吉林创新驱动力呈现“过程薄弱型”特征，黑龙江呈现“要素薄弱型”特征。因此，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要以培育壮大新动能为重点，激发创新驱动内生动力；以实体经济为根基，依靠创新把实体经济做实做强做优，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经济产业集群；以科技为关键，加强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以产业升级为方向，及时将科技创新成果应用到具体产业和产业链上，改造传统产业，积极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前瞻布局未来产业，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要围绕发展现代化大农业目标，运用现代农业技术和手段，加快建设现代农业大基地、大企业、大产业，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要立足现有产业基础，扎实推进先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要优化三次产业结构，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推动现代服务业同先进制造业、现代农业深度融合。

以协调发展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协调是持续健康发展的内在要求”，“协调发展注重的是解决发展不平衡问题”。协调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相互促进、耦合协同的发展。一方面，协调发展是一个综合概念，是基于“经济—环境资源—民生”三位一体的发展过程。在发展过程中，实现经济发展能力与环境资源承载力相适应，与劳动力就业能力相协调，与人口规模及城乡居民生活水平相匹配，从而实现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相统一。协调发展是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的关键问题。根据相关研究成果，东北三省“经济—环境资源—民生”三个系统的耦合度在 0.7~1.0 之间，关联度较高，处于磨合及高度耦合阶段。辽宁从轻度失调转为濒临失调，吉林、黑龙江从中度失调转为轻度失调。东北三省的耦合协调度基本处于 0.24~0.45之间，总体上耦合协调度较低，但各省均呈较为稳定的缓慢上升趋势，逐步向良性协调方向发展。东北地区耦合协调水平较低、演进速度较为缓慢，尚未摆脱发展不协调状态。因此，加快经济、环境资源、民生等协调发展，突破薄弱环节促进东北地区协调发展，是促进东北可持续振兴的重要一环。另一方面，协调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对于东北地区而言，需要做到沿海经济带与腹地经济区，“中心”与“外围”、局部与全局的协调发展。历史上，东北的沿海港口主要集中在辽宁大连、营口、丹东、盘锦、锦州、葫芦岛等 6 个城市，沈阳经济区、哈长城市群是辽宁沿海经济带的腹地。随着吉林、黑龙江开辟新的沿海沿江港口，将形成新的沿海沿江沿边与腹地互动发展、协调发展新格局。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四大城市分别是辽宁中部城市群（沈阳经济区）、辽南城市群、长吉城市群、哈大齐牡绥城市群的中心城市，其经济总量约为东北三省地区生产总值的一半（2023 年占比为 49.4%）。因此，以城市群、都市圈为依托构建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格局，推进以县域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是东北地区协调发展的重要任务。

以绿色发展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绿色是永续发展的必要条件和人民对美好生活追求的重要体现”，“绿色发展，就其要义来讲，是要解决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问题”，“绿色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底色，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我们必须加快发展方式绿色转型，助力碳达峰碳中和。要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坚定不移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必须坚持绿色发展。以绿色发展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实现由“黑”向“绿”的转变，可从以下四个维度进行分析：一是绿色经济发展质量，集中反映区域经济发展对资源的有效利用程度；二是绿色生态支撑压力，主要反映经济活动对自然资源的消耗或破坏程度；三是绿色资源承载能力，主要反映资源系统对经济活动的最大承载力；四是绿色环境治理强度，主要反映区域绿色发展的成长空间，由此分析东北地区绿色发展水平。通过对 2007—2016 年的样本分析可见，从东北地区绿色经济发展质量来看，2007—2014 年为稳步上升期，8 年间绿色发展综合水平由“灰”向“青”，由较低水平向较高水平迈进，而 2015—2016 年则由较高水平回落至一般水平，其主要原因在于东北地区产业结构以传统重工业和资源型产业为主，而结构优化升级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两年正是东北经济陷入低迷状态的时期。从绿色生态支撑压力来看，良好的生态环境本是振兴东北的一大优势，但由于绿色转型叠加产业转型，绿色生态发展由 2007—2008 年间的较高水平滑落至一般水平，2012 年更是由“白”转“灰”，一度跌至较低水平。主要原因在于，东北的能源消费结构以非清洁能源为主，易产生典型的煤烟型大气污染，重化工业是“三废”排放的“重灾区”，加之东北地区超长取暖期、焚烧秸秆等问题的存在，严重挤压了绿色资源承载能力，影响了东北地区整体的绿色发展。从绿色资源承载能力来看，东北作为典型的资源型地区，在绿色资源储量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2007—2011 年绿色资源承载能力评价等级处于中等一般状态，2013 年起提高至较高水平，且一直保持良好发展态势。然而，能源消耗量偏高的问题仍然比较突出，矿物资源和化石能源过度开采造成资源枯竭，

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全国 89个资源枯竭型城市中东北地区占 20个，所幸一些城市开始意识到绿色资源承载能力即将消失，在国家政策引导扶持下试行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为东北地区绿色发展争取了一定的存续时间和城市产业转型空间。同时，在森林、江河、湖泊、湿地保护方面加大力度，大力发展绿色文化旅游，绿色资源保护和利用始见成效。从绿色环境治理强度来看，主要考察的是财政对绿色发展的实际支持强度，囿于东北地区的经济下行、财政支出捉襟见肘，绿色环境治理差强人意，评价等级始终徘徊在较低水平，很大程度上阻滞了东北地区由“黑”向“绿”的发展。总体来看，2007—2014年东北地区绿色发展水平处于一般中等发展水平，但近年来开始呈现阶梯状的稳步上升态势，今后仍有较大的发展潜力，特别是在绿色经济发展质量、绿色治理强度两个弱势驱动因素方面具有一定的提升空间。

以开放发展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开放是国家繁荣发展的必由之路”，“开放发展注重的是解决发展内外联动问题”。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题中应有之义。“要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为发展新质生产力营造良好国际环境”。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沿海沿边开放对东北振兴的重要意义，对东北三省扩大开放合作寄予厚望。2009年 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辽宁调研时强调，“国务院原则通过《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规划》，对于加快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促进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具有重要战略意义”。2015 年 7 月，他在吉林调研时强调，“设立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是中央一项重要部署，对于扩大沿边开放、加强面向东北亚的国际合作，对于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具有重要意义”。2016年 5月，他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时希望“参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积极扩大对外开放”。同时，对于打造东北开放新前沿，加快转变观念，加强平台建设和自贸试验区建设提出了具体要求。“开放方面国家可以给一些政策，但更重要的还是靠东北地区自己转变观念、大胆去闯”。2018年 9月，他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强调，“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建设开放合作高地”。2023 年 9 月，他在黑龙江考察时强调，“要构筑我国向北开放新高地。更好统筹贸易、投资、通道和平台建设，在市场准入、要素流动、制度型开放等方面大胆探索、先行先试，形成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东北地区扩大开放、加强面向东北亚国际合作的系列讲话和指示批示，深刻分析了东北地区开放发展的现状、问题和制约因素，明确指出了加快东北开放发展的方向、目标和大政方针，对于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构筑我国向北开放新高地、加强东北亚区域合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和现实指导意义。

以共享发展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共享发展注重的是解决社会公平正义问题”。坚持共享发展是以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根本目的。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作出更有效的制度安排，使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增强发展动力，增进人民团结，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必须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共享发展理念是对马克思公平公正原则的重要发展。具体来说，共享发展主要包括四个层面：一是全民共享，强调发展成果覆盖全面，是人人享有、各得其所，不是少数人共享或一部分人共享；二是全面共享，在内容和范围上包括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等各个方面在内的各领域的共同建设和协同发展；三是共建共享，共享的成果由全体人民共同创造，是社会成员在发展中的权利与义务的统一；四是渐进共享，是指满足社会成员追求美好生活需要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创造和生产是一个渐进的实现过程，社会成员在发展机会获取、发展过程参与和发展成果分配上实现共享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共享发展在“十四五”时期东北全面振兴工作部署中被赋予新的含义。2021年 8月国务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领导小组会议提出，“东北振兴说到底是要更好保障和改善民生。要着力促进就业，加大对中小微企业稳岗支持，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拓展就业空间，积极发展灵活就业，保障灵活就业人员基本权益。保证养老金按时足额发放，加强教育、医疗、养老、托育等公共服务，中央财政专项转移支付支持要向这些方面倾斜”。

新时代新征程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必须牢牢把握新发展格局这个战略任务。“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基点”，是适应新发展阶段要求、塑造我国竞争新优势新动能的必然要求，目的在于发展新质生产力。2022年 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辽宁考察时强调“当前，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保护主义抬头，但我们要坚持敞开大门搞建设。我国发展既要扎扎实实、步步为营，又要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积极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2023年，他进一步强调，“东北是我国向北开放的重要门户，在我国加强东北亚区域合作、联通国内国际双循环中的战略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要增强前沿意识、开放意识，加强与东部沿海和京津冀的联系，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在畅通国内大循环、联通国内国际双循环中发挥更大作用”，“加强同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西部大开发等国家重大战略的对接，促进东北更好融入全国统一大市场”。要进一步加强辽宁与江苏、吉林与浙江、黑龙江与广东、沈阳与北京、大连与上海、长春与天津、哈尔滨与深圳的对口合作。深化与西部特别是西北地区的务实合作，努力使东北成为我国向北开放的重要门户，使新疆成为向西开放的桥头堡，使西藏成为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从而形成与东北亚、中亚、南亚区域合作相互支撑、遥相呼应的局面。新时代新征程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必须牢牢把握新发展格局这个战略任务，就是要找准东北在国内大循环和国内国际双循环中的定位和区位优势，把东北全面振兴取得新突破与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实施区域重大战略、区域协调战略、主体功能区战略等有机衔接起来，在畅通国内大循环、联通国内国际双循环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2023年 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强调，“要牢牢把握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战略定位，抓住推动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落实好党中央关于推动东北全面振兴的决策部署，扬长补短，把资源优势、生态优势、科研优势、产业优势、区位优势转化为发展新动能新优势”。2023 年 6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内蒙古考察时强调，“要牢牢把握党中央对内蒙古的战略定位”。牢牢把握东北在国家发展大局和新发展格局中的战略定位，是坚持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是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实施国家安全战略、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的客观要求，也是坚持系统观念和“全国一盘棋”思想，深刻把握区域与整体、局部与全局、发展与安全的辩证关系，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东北高质量发展、可持续振兴的必由之路。

牢牢把握东北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战略定位，必须充分利用东北基础条件的比较优势，遵循发展规律，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扛起东北在维护国家“五大安全”中的重要使命和政治责任。习近平总书记对东北独特的条件和比较优势给予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东北地区人口、资源、产业、人才、基础设施、区位等支撑能力很强，发展空间和潜力巨大”，“东北地区资源条件较好，产业基础比较雄厚，区位优势独特，发展潜力巨大，在国家发展大局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

东北地区独特的条件和比较优势主要体现在：一是历史形成的区位条件使得其在东北亚区域合作和我国向北开放中占据重要地位。东北亚是一个地缘政治概念，包括中国（东北地区和内蒙古东部五盟市）、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蒙古国、日本、朝鲜、韩国，广称“中俄蒙日韩朝六国”。东北亚大陆是整个欧亚大陆地缘结构最复杂的区域，东北亚地区也是整个东亚、亚洲乃至世界最重要、最多变、最具有不确定性的地区之一。从历史上看，东北亚是隋唐以后中国历史的“中枢神经”，元灭南宋统一全国后，中国从“中原国家”成为“东北亚国家”，东北亚成为中国的核心利益区。从地理板块上看，东北地区是东北亚的核心区域，而辽宁的地缘定位相当于“东北亚的中原”，是东北亚“核心中的核心”。二战及朝鲜战争之后，中国从日本手中夺回了东北地区，朝鲜半岛则分裂为北部的朝鲜和南部的韩国两个国家。与此同时，苏联承继沙俄控制外东北与朝鲜在图们江领土相接的区域，封堵了吉林在日本海的出海口，致使距日本海仅 15公里的吉林珲春防川图们江出海口至今无法通航。20世纪 50年代，苏联与朝鲜共建的横跨图们江出海口的“友谊大桥”仅 9 米高，限制了出入船只的吨位，致使吉林成为“边疆近海省”，黑龙江则成为沿边省份。由此，辽宁成为东北唯一的沿海省份，东北的 6 个港口全部集中在辽宁的 6 个沿海城市。东北三省和内蒙古的进出口贸易运输一直经大连等港口进行。东北的出海港口一直是战时的“兵家必争之地”和平时的“商家必争之地”。辽宁因港口便利享受了经济红利，进出口贸易额高居东北之首（实为东北三省及内蒙古对外贸易的集中体现），造船业、海洋业发展迅速。全国的军工舰船的“撒手锏”及大型民用船只多出自辽宁，辽宁的海洋渔业、养殖业在全国具有重要地位，还带动了与海洋舰船有关的教育、科研力量的发展。不仅如此，东北漫长的海岸线、边境线对维护国家边境安全具有重要作用。

二是产业优势及与之相联系的教育、科研优势。东北地区是全国最早、最大、最典型的工业基地，号称“东方鲁尔”“新中国工业摇篮”“共和国的装备部”，为我国建立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与西方国家特别是西欧国家的“内生型”工业化道路不同，中国东北工业经历了“外部冲击式”的发展。东北近现代工业的发轫，始于 1840 年鸦片战争后的通商开埠。1868 年，英国太古洋行在牛庄建立普拉德公司，标志着东北地区工业化的发端。与全国其他地区部分实行“通商开埠”不同，东北地区对外开放伊始就实行“产业开放”，东北 30 多个城市全部开放，占当时全国开放城市的四分之一。经历了清末民初的民办、官办，以沈阳为中心的东北重工业和军工业达到了较高水平。1950 年朝鲜战争前夕的“北厂南迁”，使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鹤岗的工业发展起来。“一五”时期实行的“全国支援东北”，使东北成为全国工业发展的重点地区，使辽宁成为东北的重点，而鞍钢、本钢又成为重中之重。与此同时，吉林因一汽和“三大化”（染料、化肥、电石）而成为新中国的汽车、化工基地。黑龙江全国机器制造“三雄”、哈尔滨“三大动力”（电机、汽轮机、锅炉）和电厂的相继建成，使黑龙江一跃成为全国著名的重工业省份。“二五”时期转向“东北支援全国”，西北、西南地区的工业很多都是“三线建设”时期由东北援建而成的。东北工业的重大标志是“四国”：国家建设、国民装备、国家安全、国家竞争力。时至今日，东北工业仍在国家发展大局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东北产业发展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产教研用一体化”，与相关产业发展配套的是具有专业化特点的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大院大所和企业科研机构），由此培养出一大批高端专门人才、战略科学家、战略工程师和大国工匠。概括来说，资产专用化、教研专业化、技能高端化是东北产业发展的重要标志。

三是广袤的土地和富饶的土壤为东北农业发展提供了不可多得的便利条件。历史上，中国流传的农业经济谚语是“湖广熟、天下足”和“江浙熟、天下足”。时至今日，东北已成为我国的第一大粮仓。在古代，温度是土地能否成为农耕区的最重要的因素，纬度又是影响温度的最重要因素。北纬42°是亚洲农耕区的“北方生死线”，由此使北纬42°以南的中国辽宁省（与邻国的朝鲜半岛）成为东北亚最适合耕种的区域。随着农业科技的发展，北纬42°以北的中国的吉林省、黑龙江省也有了长足的发展。东北三省粮食产量占全国总量的五分之一（2023 年为 21%）。过去是“南粮北运”，现在是“北粮南运”。黑龙江粮食生产实现“二十连丰”，产量占全国总量的 11.2%，连续 14年居全国第一。东北农业具有“黑土地”的“寒地”优势。我国东北是世界三大黑土地之一，黑土面积达 18万平方千米。富饶的黑土地是“耕地中的大熊猫”，主要形成于约 1万年前。20世纪 80年代，东北地区土壤肥力综合指数为一、二级的土地占 80%以上，近年来虽然有所下降，但土地修复和黑土地保护工程一直在有序实施，并卓有成效。受土地肥力和高纬度冷凉气候的影响，东北农产品具有天然绿色的优点，如东北大豆的异黄酮、皂苷、磷脂等功能性营养成分含量显著高于其他产地的大豆，东北地区的牛奶营养价值也更高。

由于土地肥沃、气候冷凉，一年一季的生长期较长，农作物的各种病虫害相对较少，农药施用量和化肥使用量较少，对人体健康十分有利。正因为如此，东北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战略定位是“以发展现代化大农业为主攻方向，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当好国家粮食稳产保供‘压舱石’，是东北的首要担当。要始终把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摆在首位，加快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提高粮食综合生产能力，确保平时产得出、供得足，极端情况下顶得上、靠得住”。

四是东北地区是我国北方生态安全的重要屏障。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强调“，良好生态环境是东北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宝贵资源，也是振兴东北的一个优势。要把保护生态环境摆在优先位置，坚持绿色发展”。2023年 6月，他在内蒙古考察时强调，“筑牢我国北方重要生态安全屏障，是内蒙古必须牢记的‘国之大者’”，这是内蒙古也是整个东北地区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又一个战略定位。东北地区山多林多水多、天寒地冻，“要贯彻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加快统筹山水林田湖草治理，使东北地区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要充分利用东北地区的独特资源和优势，推进寒地冰雪经济加快发展”。2023年 9月，他在黑龙江考察时强调，“森林是集水库、粮库、钱库、碳库于一身的大宝库。要树立增绿就是增优势、护林就是护财富的理念，在保护的前提下让老百姓通过发展林下经济增加收入”，“要大力发展特色文化旅游。把发展冰雪经济作为新增长点，推动冰雪运动、冰雪文化、冰雪装备、冰雪旅游全产业链发展。守护好森林、江河、湖泊、湿地、冰雪等原生态风貌，改善边境地区基础设施条件，积极发展边境旅游，更好地促进兴边富民、稳边固边”。“加强生态资源保护利用，依托东北的生态环境和生物资源优势，发展现代生物、大数据等新兴特色产业，发展冰雪经济和海洋经济”。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为东北地区牢牢把握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战略定位，牢牢把握东北在维护国家生态安全中的重要使命提供了重要遵循。

五是东北地区是维护国家能源安全的重要生产基地和重要能源通道。2021年 10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胜利油田时指出，“中国作为制造业大国，要发展实体经济，能源的饭碗必须端在自己手里”。广阔的东北大地上蕴藏着丰富的石油资源和煤炭资源。石油资源有大庆油田、辽河油田和吉林油田。大庆油田是全国特大型油田，其发现和开采为我国甩掉“贫油国”的帽子作出了巨大贡献，大庆最高产量曾占全国的一半以上，至今仍占全国陆上原油总产量的三分之一以上。与东北三大油田生产相配套，建立了石油加工和石化工业（主要集中在辽宁，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在辽宁设有 7 个分公司）。从 20 世纪 60 年代起，东北已成为全国最重要的石油化工基地。煤炭资源遍布东北三省和内蒙古。内蒙古煤炭开采的特点是埋藏浅、储量大和开采成本低。2023 年，内蒙古煤炭产量达 12.2 亿吨，超额完成了 9.45 亿吨保供煤任务，电力总装机容量超过 2 亿千瓦，实现煤炭保供量及外送量、电力总装机及新增装机、新能源总装机及新增装机、总发电量及外送电量、新能源发电量、煤制气产能等“10个全国第一”，满足了 29个省份能源需求。与此同时，东北还通过建立原油及天然气管道、特高压直流输电工程等一批重要通道，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能源保障。下一步，将加快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建设，加快论证和建设油气管道、高铁网和铁路网、新型电网和电力外送通道等设施，为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推动高质量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文章出处：本文摘自《辽宁大学学报(哲社版）》202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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